烛九阴不懂裴冽有什么好着急,该着急的是他们。
自打入大齐皇城,他们寻了近一年的地宫图,如今才得三份。
姑苏城外十里亭的真相至今仍然是谜。
“秦容冬宴没有请他,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烛九阴知道这事儿,“没请就没请,还能有什么意思。”
秦昭瞧了眼烛九阴,一双白眼,已经辨认不出瞳孔的位置,“他被秦容跟裴启宸弃了。”
烛九阴,“……裴冽自幼在延春宫长大,秦容舍得?”
听到烛九阴质疑,秦昭险些笑出声,“你以为秦容真当裴冽是子?不过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未免无情。”
“帝王家,何来情?”
秦昭冷哼,“只是这枚棋子似乎不受他们摆弄,裴润的案子加上谢承案,裴冽每一步都没走到他们心坎上,被弃也是理所当然。”
“他被秦容弃,就拿我们出气?”
“我们……确切说地宫图是他的底牌,不然你以为眼中无他的齐帝,怎么突然就封他为王,还是以国号为封的王爷,莫大尊荣。”
秦昭冷肃道,“如果我没猜错,他必是以地宫图为诺,才换来齐帝为他撑腰。”
“与我们何干?”
“因为只有我们知道地宫图的下落,他这一招,是想让我们投鼠忌器,与他合作。”
烛九阴冷笑,“凭什么与他合作?”
“凭谣言出自拱尉司,十二魔神若不想被拱在火上烤,只能靠他出面澄清谣言。”秦昭说话时,眉眼皆是凉意,“他这一招,的确阴损。”
“那我们要不要与他合作?”烛九阴觉得,似乎有理。
呵!
秦昭没有回答。
正待烛九阴想问时,秦昭忽然道,“叫你查的事,可查清了?”
“你说楚世远?”
见秦昭侧目,烛九阴点头,“当年楚世远的确出现在姑苏城外一座村庄,距离姑苏一日路程,他只在那个村子里住一晚,隔日就离开了。”
“去了哪里?”
“我去见过那村子里的人,只说记得这个人,但他具体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烛九阴好似想到什么,“大人为何不叫夜鹰帮忙,想必他们能查到更多。”
秦昭蓦然转身,“叫你查的事,万勿向任何人透露,尤其夜鹰。”
烛九阴,“……为什么?”
秦昭未语,威压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