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罡宗宗主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他真正的目标还是这个谢姓小子,至于另外两人,都只是顺带要除去的对象而已。只有谢寂离,他一定要吸干他的修为,再亲手斩草除根。

从对方身上捕捉到不加掩饰的杀意,年荼顾不得许多,当即要冲上去帮忙,还没等有动作,就被人捉住了命运的后颈。

“!”,她缩着脖子扭过头,对上了时御穹不赞同的眼神。

小兔子要以身涉险,剑尊不同意。

时御穹抬手指了指正打算趁乱溜走的其他魔修,将年荼打发去对付这些适合她练手的家伙,而他自己则一边分出心神关注年荼那边的动静,一边紧盯着与谢寂离交手的魔修,眸光凛冽。

大乘期与元婴期交手,本该呈碾压之势,一招定生死,谢寂离却完完整整在对方手上走了十几招,形容虽有些许狼狈,也受了伤,却都只伤在皮肉,并未伤及根本。

以强凌弱本就胜之不武,偏偏预料中的胜利来得并没有那么容易。灵罡宗宗主接连失手几次,愈发恼怒,对原本并不放在眼里的蝼蚁生出真切的憎恨,几近癫狂。

他要杀了谢寂离。

吸不到灵力也罢,他不缺这一星半点修为,这可恶的小子必须死!

尽管不敢承认,他的心底其实隐隐约约萌生出了一种恐惧——元婴期就已这般棘手,此子今日不除,来日必成他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