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西夏使者见识到什么叫堪比天地之威。
这一刻,西夏使者体会到什么叫如蝼蚁般渺小无力。
这一刻,西夏使者的认知三观刷新了,大周朝廷在云国公面前犹如纸糊的一般,不是大周太弱小,而是云国公太强大。
西夏使者捂住自己的胸口,死死盯着云州大炮,好似它们是狰狞的怪兽,随时准备扑上来。
比西夏使者更震惊的是谢润天!
诸葛瑜不是在耍诈,而是在说真的。
云州大炮指哪打哪,准头精准的吓人,威力无比。
被击垮的马面,烟尘漫天。上面还没有来得及撤离的士兵,埋在碎泥块里。
谢润天扯开衣领,空气似乎越来越热,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
在这一炮后,云州大军又齐刷刷往前一些。
大地在震颤,坚定而有序,带着强横的力量,缓缓而来。
这是一场让人陌生的战斗。
没有漫天箭羽——因为敌人远在射程之外。
没有近身肉搏,没有战场厮杀,只有天灭地的碾压。
谢润天绝望的发现,他们对云州大炮没有一点办法。
城墙不再是保护他们的城墙,而是喷死他们的牢笼。
在这种鸦雀无声的时候,特木其乐又来了。
“奉诸葛先生令,第二炮,西方马面。一刻钟后开炮。”
连着说了三次,特木其乐又走了。
这一次,没有人敢忽视他的话,西方马面的督战员自己带头跑。
谢润天没法拦住,也拦不住。
一刻钟后,在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中,西方马面化作一滩乱泥块。
“该攻城了吗?”
谢润天眼神失焦,麻木道。
马面的废墟,形成一道缓坡,足以让云州骑兵顺着这道缓坡爬上城墙。
诸葛瑜摇摇羽扇:“不,云国公说了,炮弹不是问题,士兵的命最重要。来人,把其他马面全炸掉!”
特木其乐忠实地把诸葛瑜的决定告知谢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