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纤细的手指轻柔拂过柳林衣袍,指尖带着经年相伴的默契,将褶皱一一抚平。她琥珀色的眼眸映着战场硝烟,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主公早就算准了这场戏。上古妖族那群老狐狸,还有巫师一脉的滑头,经此一役怕是要把尾巴夹进裤裆里了。”话音未落,她发间的龙鳞坠饰随着动作轻晃,折射出冷冽的光。
三人居高临下俯瞰,联军的溃败如同一幅荒诞的画卷在眼底铺陈。蛮王阿骨打的狼骑兵狼狈勒转马头,巨狼喘息间喷吐着白气,马蹄在焦土上打滑;
苟撼山率领的妖族修士化作流光乱窜,慌乱中甚至撞散了护身法罩;老巫师萨米尔的白骨莲台残骸叮当作响,他枯槁的手指颤抖着掐诀,眼中满是惊惶。
那白雾之中复制出来的怪物究竟有多强?这一点,联军们无需别人告知,便已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瞧那不惧死亡的缝合怪,它们扭曲的肢体在白雾中若隐若现,每一次行动都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声,仿佛来自地狱的低吟。
还有那所过之处便赤地千里的尸煞,她们身着白色的裙摆,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战场之上,所经之处,生机瞬间消逝,只剩下一片荒芜。
这些怪物不仅本身实力强大,而且还能召唤出诡异的阵法。那阵法散发着幽光,在白雾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从阵法之中,不断地涌出那神奇却又致命的白雾,宛如恶魔吐出的气息。联军们心中清楚得很,在这白雾之中,这些怪物仿佛拥有了不死之身,哪怕是只剩下一个,也能源源不断地进行复制。
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地打掉那关键的阵法,或者将这些怪物全部秒杀,那么这场仗根本毫无胜算,完全就是无解的局面。
他们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继续打下去的可怕后果:几方势力的兵力会被消耗得一干二净,这片土地的地脉之气也会被无情地吸干。
而那些怪物却依旧能够通过阵法吸收地脉之气,源源不断地被制造出来。自己的士兵数量毕竟是有限的,可怪物们却能无休无止地重生。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儿郎们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也只能落得个仓皇逃走的下场。想到这里,联军中的不少人心中都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助,只能在这混乱的战场上盲目地逃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