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玄阳听见这话后，不由得变了脸色，甚至对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事都有了怀疑。

明明他看破了天机，知道自己是要辅佐一代帝王的天师，这才特意下山找到少年郁郁不得志的梁王，给他信心，助他青云直上。

可如今楚王异军突起，自从回了皇城之后，接连立功，而且他上一次见到楚王时，就发现他的气运变得极为强盛。

那光芒……甚至比梁王还要强。

这不应该！

一切都变得不同，难不成宋若臻的逆天改命真的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如果只是一个人的改变，就可以改变整个皇朝更迭的命数，那么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天命又算是什么？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他算错了？

“不可能，明明我早就看破天机，楚王虽然是有能力之人，但他最终并没有这方面的气运，最重要的是……他对皇位明明没有兴趣。

这一切……竟然全都是因为你？”

玄阳心头泛起一道道震撼，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如果宋若臻一人便可以改变这一切，那么这女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如此之大的能量，连他都是没有的。

宋若臻瞧着玄阳大受刺激的模样，一点也不意外。

坚持多年的信仰，有朝一日突然被打破，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玄阳，你嘴上说着命数不可变，可你想想你这些年做的事，影响了多少人，你不也一样影响了他们的命数？”

宋若臻光是听着自己所打听的那些消息，就知道玄阳这些年帮梁王收人心做了多少事，甚至为了让对方对他们感恩戴德，特意制造了不少麻烦。

“那都是一个帝王的来时路，我不过是帮他将这条路走的更顺畅一些！”

玄阳攥紧了拳头，神情透着偏执，“我没错，错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