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我来开路。”龙中堂虽然也非常怵头,可事已至此,再无退路,应声轻喝道:“木遁·塑木成型。”
随着对木遁术使用的愈加纯熟,他与木遁术也已心灵相通。每当想幻化什么东西之时,已经不用明确喝出物体名称,直接念动塑木成型的咒语,心中所想的大镰刀,便已应声闪现在手中。
他示威似的冲着挤挤攘攘的灌木荒草晃了晃大镰刀,又故作轻松地冲着凌蕊志微微一笑,深吸口气,紧握镰刀柄,“哗啦”一下便狠狠杀进灌木草丛,不大一会儿,便前进了十几丈远。
但是,他虽然年轻力壮,内力深厚,可毕竟一天一宿没休息好,刚才又被大公鸡追杀一阵,损耗了不少精力。
面对这又高又厚的荒草灌木,每一镰刀都要使尽全力,少用一点劲,那灌木藤蔓也难以砍断。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没觉得多么辛苦,甚至一口气便能轻松自如地前进十几丈远。
可几个十几丈过后,他便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只觉又渴又饿,饥肠辘辘,连手中的镰刀也显得越来越沉重。
有些手腕粗细的小树枝,开始之初,镰刀到处,树苗便应声而断,可现在,看上去一样粗细的树枝,镰刀砍在其上,有时能砍断一半,有时甚至砍不到三分之一,还要再补上一刀两刀,才能扫清道路。
如此勉勉强强的又前进十几丈远,他只觉头晕眼花,再难坚持,蓦地直起身来,抹了把满脸的汗水和污泥,不好意思地回头苦笑:“不行了不行了,歇会儿再走吧?”
凌蕊志爱怜地看看摇摇晃晃的龙中堂,又好气又好笑,还有几分心疼,赌气似的也不说话,心中却暗暗嗔怪:活该,谁让你自找苦吃呢?
龙中堂一看凌蕊志不哼不哈,没有回应,也无暇多想,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嘲笑道:“看来,我把这事儿想得简单了,又连累你辛苦了。”
“哼!才知道呀?”凌蕊志不满牢骚道:“这样下去,太阳落山也到不了那里。”
“是啊,好像有点困难。”龙中堂回头看看无边无际的灌木丛,不无气馁道:“看来,还要好好想想,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除了量天尺,还能有啥办法?”凌蕊志没好气地咕哝一声,忽然灵机一动,轻声笑道:“有了,还是我来吧。”
“不行不行,你没出过这种力,一会儿就把手磨破。”龙中堂急忙劝阻道:“何况,你也一天一宿没吃东西,饿着肚子,更不能干这苦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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