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翎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男装,喉间发紧,指尖掐进掌心,眉峰却硬撑着扬起:"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敢脱衣自证吗?"男子忽然冷笑,舌尖抵着后槽牙轻嗤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和咄咄逼人。
"你简直无理,我不过是弄脏了你的一双鞋子,不必自卖自身来赔你吧?"雁翎涨红了脸,耳尖烧得透亮,睫毛剧烈颤动着避开他的视线,却在抬眸时撞上他眼底翻涌的戏谑。
“哈哈哈,我一直说的是赔偿,不过你若是想要肉偿,也不是不行?”男子突然大笑,胸腔震动着逼近她,眼角眯成危险的弧度,可笑意却浮于表面,未达眼底。
雁翎看着男人眼中的轻蔑,心里猛地一刺。他这是把自己当作青楼女子?又或是其他居心叵测之人了?
紧接着慕容耀祖的话,便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说吧!你费尽心机接近我,到底图什么?是要钱,还是想要与我共度良宵?再或是为家中叔伯兄弟谋差事?今日,爷心情好,或许便应了你的心思。”
屈辱感在雁翎心中翻涌,她拔下头上银簪抵住脖颈:“放我离开,鞋子明日我一定会赔你。”
慕容耀祖错愕地凝视着雁翎决绝的神情——她眼眸清亮,毫无躲闪,所言不似虚假。难道是自己错怪她了?
实在是这些年攀附他的女子太多,手段层出不穷,像这般“偶遇”后跟至府中的人不在少数,眼前这女子莫非真是例外?
雁翎抬着下巴,指尖因攥紧簪子泛白,银簪尖端已压入脖颈皮肤,那架势似是慕容耀祖若不答应,下一秒便要刺穿自己的咽喉。
“放、我、离、开。”雁翎一字一顿,手中簪子几欲发力。
慕容耀祖忽然大笑:“不过与你玩笑而已!”话音未落,便趁她愣神之际,夺过银簪。
“今晚,你便住这里吧。”慕容耀祖冷声丢下一句,甩门离去。
雁翎望着还在颤动的门,无力的瘫坐在地里,继而失声痛哭。
她心中不仅仅是难过,更加懊恼自己一身的功夫,万般的手段,却在面对这个男人时使不出来。
雁翎就这样在别苑里住了几日,也从下人口中得知,这男子竟是慕容府大少爷慕容耀祖。
一连数日,慕容耀祖再未露面,仿佛将她遗忘。直至她想离开时,下人却说没有少爷的允许,他们不敢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