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面色不善道：“大胆！这么晚了，姑娘又没叫你，你怎得擅自进来了？”

丫鬟脚步未停，转身将门关上，步伐稳重又自带一份洒脱与随意，径直走到两人跟前，才幽幽开口道：“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就认不得本尊了？”

柳如是和孙妙人对视一眼，慌乱地跪了下来：“尊主恕罪！”

来人正是关小筠他们在到处寻找的玉蟾门尊主——雁翎。

雁翎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这才开口道：“起来吧！”

孙妙人和柳如是躬身站立一侧，都没有出声，心里忐忑地回忆着，刚才两人对话里可有对尊主不敬的地方。

“慕容耀祖呢？”雁翎沉默半晌问。

孙妙人急忙回道：“他……他已经睡下了。”

“他还好吗？”

孙妙人一时没明白雁翎口中的“他”是指谁，心道：“总不会是慕容耀祖吧？他不过是个被控制的傀儡而已。”

“尊主问的是？”

雁翎也觉察到自己这个问法有些不妥，便道：“慕容耀祖他怎么样了？”

柳如是道：“尊主放心，姑娘虽经验尚浅，但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堪称完美。那慕容耀祖早已对姑娘死心塌地，言听计从了。”

雁翎听了这话，心中莫名难受起来，眉头紧皱道：“行了，你们退下吧，这里交给我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解——这“退下”的意思是先去休息，还是退出任务？都已经完成的任务了，尊主要亲自上手，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呢？

“尊主的意思是？”孙妙人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先去休息，我找慕容耀祖有话要说。”

“是，尊主。”两人虽仍是不解，但也不敢再问下去，行礼之后去了隔壁的厢房。

雁翎进了内室，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