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九留下和大车店的老头继续唠嗑,我们四人出了门,赶着马车继续往西去了。
两里路不远,很快就看到远处的一个大院,一阵风吹来,明显的腥臭味。
梁晨赶着车,扭头说:“小刀,你把帽子戴上,别让他们一眼认出你来。”
我一听,赶紧把黑色礼帽扣在头上,拉低了帽檐。
一路走到鱼庄门口,正晌午,门口停着一辆小汽车,但没有人。我们停下马车,有个戴着草帽的伙计,端着一个大瓷碗慢慢走了出来。
“几位老板,看鱼啊?”
钱麻子跳下车,上前说:“我家少爷出来玩儿,瞅着晌午了,看附近有吃饭的地方没。”
“里面有饭啊!你看这小汽车,就是城里来的大老板出来玩,到我们这里吃饭来了。”
钱麻子扭头说:“少爷,你们先逛逛,我进去瞅瞅里面有啥吃的。”
说罢,他跟着这个伙计进去了。
我们把马车停到一边,往前走几步,果然看到鱼庄的后面有一大片营地。
高高的围墙有不少缺口,大门已经倒塌,里里外外长满了荒草。我们三人往前走了几步,梁晨指了指地上,有汽车轮胎压过的痕迹。
我们立刻掏出短枪,躲在大门外,伸头看了看里面。
里面是水泥平房,门窗都不见了,大片大片的杂草,好像没有人。
地上有汽车驶过的痕迹,我们三人猫着腰,快速往里走,跑过两排平房之后,旁边的一间小房子门口忽然出现一辆卡车。
我们赶紧躲在墙后,探头瞅了瞅,卡车里没人,地上堆着几个木箱子,好像是要装货。
梁晨冲我们比划一下,自己一个箭步冲出去,躲在了卡车后面。我和连水月赶紧从侧面绕过去,紧贴着墙一点点往门的方向去。
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梁晨见我俩已经靠在了门的两旁,抽出一把匕首,直接进了屋。
我跟在后面,一进去就闻到浓烈的臭味,死人味儿。
梁晨打开了地上的一道铁门,下面应该是牢房,有灯光,但没有任何动静。
我比划了一下,走在前面,让梁晨掩护,连水月看着我们身后。
一步步走下台阶,下面是个狭长的走廊,一道一道的铁栅栏门都是敞开的,两侧都是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