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有什么变化,就是角落和桌上柜子上的花都换成了蔷薇。

冬蔷薇。

温璨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

他垂眼,在说不上来的预感中一步步走上楼,直至走进温荣的卧室。

池弯刀去世后,他因为无法面对亡妻留下的痕迹,就换了卧室,而原本和池弯刀共用的房间,就和池弯刀个人的书房等一起上了锁,除了打扫的时候,从未打开过。

“来,阿璨,你看看。”

在温荣的召唤里,温璨绕过博古架,看见了靠着书桌放置在地毯上的一幅画。

画的是三人的全家福。

背景是国外人来人往的街头,和漫天飞起来的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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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福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得回家了找个大师来拍?还可以换很多衣服和场景呢,地点也要选在庄园或者别院,就这么随便在街上找个半吊子的艺术家拍不太合适吧?”

年轻的温荣无比龟毛地发出碎碎念,被正在给儿子戴帽子的池弯刀无情镇压。

“哪来那么多讲究?收起你迂腐封建的大家族大公子思想,不会看地图的人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不然我就把你丢在外面自己回酒店了。”

“……你也太不讲道理。”

温荣无奈地任由女人给自己戴上不像话的兔子发箍,在她对镜摆弄发箍的时候弯下腰来拍了拍儿子的帽子:“阿璨,忍一忍吧,拍完以后爸爸就带你去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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