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望着楼月疏紧抿的嘴角，"他不想被找到。"沈濯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他从战术裤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递给楼月疏。

照片里的赵寻戴着黑色棒球帽，半边脸隐在阴影中，却依然能看见下颌新添的伤疤。

背景是T国某港口的集装箱，锈迹斑斑的金属门上喷着血红的涂鸦。

楼月疏的指尖在照片上颤抖，她认出了那个港口——正是今早情报里莫曼的毒品中转站。

照片的边角泛着毛边，显然被人反复看过无数次。

沈濯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带着压抑的痛苦："两年前，他替我挡了一枪。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暗处帮我搜集莫曼的证据。"

"为什么不告诉我？"楼月疏的声音沙哑，照片边缘的金属夹划破她的指尖，渗出细小的血珠。

沈濯别过脸去，盯着靶台上的弹孔："因为他知道，你会不顾一切来救他。

而现在的莫曼，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 射击场的风扇突然停止转动，闷热如潮水般涌来。

楼月疏看着沈濯紧攥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在哪？"楼月疏轻声问，语气里终于褪去了锋芒。

沈濯闭上眼睛，仿佛在做某个重大的决定。

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决绝："今晚十点，港口B区9号集装箱。

但你必须答应我，带他走后，不要再追查莫曼的事。" 楼月疏盯着他回避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伸手抓住沈濯的手腕，战术手套下的皮肤滚烫："沈濯，你是不是......"话未说完，便被射击场的紧急警报声打断。

红色警示灯亮起，言正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所有人立刻集合！莫曼的车队正在逼近港口！"

沈濯猛地挣脱她的手，快步走向更衣室，背包带在肩头晃出急促的弧度。

楼月疏望着他的背影，注意到他后腰处鼓起的轮廓——那是一把未登记在册的手枪。

窗外，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近，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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