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让自己的儿子刘盈去看,刘盈吓得大病一场,说这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从此之后他不理朝政,没过几年也就死了。”
此话一出,司徒娴韵脸色骤变。“所以吕雉做了这么多,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刘盈死后,吕雉临朝称制,成了皇权的实际掌权者。她封自己的侄子吕台、吕产、吕禄为王,打破了非刘氏不王的规矩。
朝堂上全是吕家的人,刘氏宗室被她打压得抬不起头。可她再厉害,也敌不过时间。
她七十多岁那年已然病重,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就安排吕产、吕禄分别掌管南北军,想保住吕家的势力。
可她刚死,一群刘邦旧部便联合刘氏那群宗室发动政变,把吕家满门抄斩,连她立的小皇帝也被废了。”
到此,徐平没有再说下去。他看着对方不停变幻的神色,伸手缓缓握住对方。“你觉得吕雉这一生,值吗?”
司徒娴韵再度陷入沉默。
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整个气氛也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我说这个,并不提防你,否则我压根没必要说……”徐平将之揽入怀中,而后又拾起果肉送入其口中。“吕雉有野心,有能力,她把刘邦的天下攥在手里这么多年,可最后却落得个全族满门抄斩的下场……”
“是她忘了分寸。”司徒娴韵似乎觉得有些无趣,随意的摆了摆手。“她帮刘邦稳住天下这是功,可她杀戚夫人、封吕姓王,是越了界。
刘邦对她想来也是又用又防,用她的能力稳固朝局,防她的野心动摇刘氏江山。
而她嘛,偏偏把刘邦的“用”,当成了可以为所欲为的资本,最后才把自己和整个吕家都推向了火坑。”话到此处,她推开徐平缓缓站起身来。“我不是吕雉,论能力,我不弱于她。但论眼界,她逊我太多!”
“你可知这是为何?”未等徐平接话,司徒娴韵掩嘴一笑。“因为出生不同!她随刘邦起始于微末,并且在此之前吕家从未接触过权力的核心,自然会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