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不妨换一个念头思考,一旦徐某接掌南境军务,意味着手握两州之地,且与岳州并联。旦行如此,除非陛下愿舍弃岳州,否则只能默许。似这般,矛头还会对准二位吗?压力可全都在徐某身上。
徐某皮糙肉厚,自是不惧。倘若朝廷真要鱼死网破,咱们再行联合也未尝不可。”
听闻此言,欧阳正奇捏着名册的手指微微颤抖。几息之后,他抬头看向徐平,目光中多了几分忌惮。“徐将军所要这些,是为了你靖北王府,还是为了你自己?”
“为了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徐平话锋一转,语气也刻意带着几分坦诚。“陛下削去镇南王府,下一个自然就是我靖北王府。唇亡齿寒的道理,徐某也是知晓。
我帮你挡住朝廷的兵,你帮我巩固岳南的权,咱们算得上各取所需了吧。”
“呵呵!如此说来?徐将军是要放弃北上虎威了?”欧阳靖捏碎杯盏,显然是完全信不过对方。“你未免把我等当傻子了吧。”
“自然不会!徐某走后,会调李正我前来南境坐镇,这个不劳公子费心。”说罢,他转头看向欧阳正奇。“王上以为如何?”
“各取所需?”欧阳正奇放下名册,不禁长叹一声。“老夫当年跟着先帝南征北战时,连你父亲都还是个校尉。
现如今,你却要跟老夫谈各取所需,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啊。”话到此处,他顿了顿,又道:“粮草可以调,但只能调二十万石。锦卫营可以暂编,但将领也必须是老夫的人。
至于总督之职,老夫可以上表朝廷,但你得先除掉蒙章。用什么理由,你自己想。”
“二十万石太少,至少二十五万。”徐平神色虽不变,却寸步不让。“领军之将可以是王上的人,军纪却是徐某说了算,且需监军常驻。
至于蒙章,除掉他等同于公然谋反,这个徐某是万万做不到的。
王上乃是前辈,该知道合作的诚意,不是靠退让,而是靠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