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宝,你一天能弹多少床棉絮?工价多少?”

这是江枝最担心的问题。

在现代有机器轧籽,还有机器梳花,工匠们用蓬松的棉花做棉絮,需要的是绑棉线网筋,两人一天能做十几二十床。

可这里需要从手工脱籽开始……

见江婶子没有问为什么不干农活,是问自己做棉絮的事,徐根宝也放松下来:“我在镇上做不用轧籽,一天能做两床。

要是去山里得自己轧籽,有小菊帮忙,一天能做一床半。”

做棉絮的工价他也说了:“在镇上是每床五十文,进山的工价还没有想好,准备收八十文。”

江枝点点头,她对棉花工艺收费不懂,还是徐根宝这样的专业人士才知道。

刘氏在旁边欲言又止,听到进山,终于忍不住道:“你跟那些山里的人不熟悉,遇上蛮不讲理的怎么办?现在这世道不太平,万一出事……唉!”

平川县的兵乱才过,虽然看着平稳下来,可每个人心里还提着一根弦。

山里的村子更是防备心重,陌生人要走乡串户就冒着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