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门轴发出干涩的声响,门缝里先漏进一道浅光,随即被一道身影彻底推开。

来人身上的寒气比室外的秋风更甚,刚一进门,便让闻语凝鼻尖泛起一丝凉意。

她依旧维持着垂首的姿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窗沿的木纹,嘴角的自嘲从淡笑变成了冷弧。

“语凝,你该出去了。”

熟悉的清冷嗓音响起,没有波澜,却像一根针,刺破了她强装的平静。

闻语凝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压抑了数月的冷意与疲惫:“你还要做什么。”

不是问句,更像一句无力的控诉,落在空荡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今天是你的婚事,不该待在屋子里。”

那道清冷的声音顿了顿,添了丝几不可察的滞涩。

闻语凝终于抬眸,目光直直剜向那张清绝的脸:“不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的?如今又何必让我出去。”

这清绝的脸,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可偏偏那双眸子里没有半分温度。

面对这样的注视,闻卿凝的视线极快地闪躲了一瞬,语气却依旧冷硬如铁:“今日不同往日,今日是你的婚事,你应该出去。”

婚事……”

闻语凝低低重复,尾音拖得极长,随即猛地笑出声,笑声里的悲凉与愤怒几乎要溢出来。

“我的婚事,从头到尾都由不得我,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语凝,别任性,该出去了。”

她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拉她,语气里的催促更甚,却始终避谈她的质问。

闻语凝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