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
李宏忙不迭应着,转身踉跄着往后厨跑。
灶房角落的竹筐里,果然躺着只灰扑扑的东西,是昨天李屠户送来的野兔子,皮毛没褪,内脏没清,还带着山林里的腥气。
他拎着死兔跑回堂屋,手一抖,那沉甸甸的身子“啪”地砸在桌上。
烛火被震得晃了晃,照亮兔子圆睁的眼。
小女孩没动,直到李宏退开两步,她才缓缓抬起手。
那只小手细瘦得像根枯柴,却一把攥住了兔腿,毫不犹豫地往嘴里送。
“咯吱——”
脆响在寂静的堂屋里炸开。
李宏眼睁睁看着她用乳牙撕开兔皮,腥红的血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灰扑扑的衣襟上,像绽开了一朵朵诡异的花。
他喉头滚动,胃里一阵翻滚,却死死咬住牙没敢作声。
在李宏眼里看来,这哪里是饿了,这分明是在……饮血。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踏碎了堂屋的死寂,李福生提着个竹筐快步走来。
筐口盖着的白布被夜风掀起一角,隐约透着股腥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