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秀和池越衫同时抬眼,看向了陆星。

江丽月寻思她那一下还是砸得轻,这老登提什么不好,非要提人家的家里人?

那陆星就躺在这儿,又跑不了。

要是真的想感谢的话,直接掏钱给陆星不就得了,在这儿逼逼赖赖干嘛呢。

她早些年还在混迹江湖的时候,最烦的就是这种傻逼客人了。

又他妈事儿多,又他妈抠门,还他妈的喜欢给人当爹教育人。

犹记当年,有个大学教授让她陪酒,结果非要劝她弃暗投明,去读书多好啊,出路也多。

当时她在心里就破口大骂。

她要是有钱上学,还至于十来岁就背着个比她还重的蛇皮袋来大城市讨生活吗?

说得跟放屁一样,在课堂上这教授也是给学生这么放屁的吗?

现在。

在这个池院长身上,江丽月又看到了那种伪装儒雅的臭老九的影子,真他妈阴魂不散。

早知道今天她不背这个鳄鱼皮包包了,她该拿块金砖出门。

江丽月又看向了池越衫。

真不理解。

池院长能生得出来这种女儿,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好歹池越衫还好好的在说人话。

而池越衫则是没有心思注意江丽月的眼神,她眉头紧皱道。

“爸,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爸这辈子就俩爱好,一个是上手术台治人,一个是下手术台当领导,这打听人家的家世都成被动技能了。

陆星的那句没有。

在场的只有池院长觉得陆星是在说他的爸妈还没有来医院。

但其她人心里都明白。

陆星的“没有”,指的是没有父母。

池院长点点头,“你知会家里人一声也好,我听说你是腹部也伤到了,现在是不是起身比较困难。”

陆星嗯了一声。

“你是见义勇为受伤的,我肯定不会让这么好个小伙子白白的流血。”池院长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