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门不幸?”
罗大友:“小点声,我喝醉说胡话,能当真吗?”
“我看不是胡话,自从儿子赚钱后,你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好像他欠你钱似的。”朱桂枝毫不客气戳穿他。
丈夫不就是是觉得自己没法当儿子的主,使唤不动儿子吗?
“跟你婆娘说不清楚,让你在家洗衣服,你非去河里洗,
没见家里的衣服全身腥味吗?”罗大友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他怀疑三癞子和儿子罗长军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才一直装聋作哑。
“我还不是为了省点水费?再说了,现在天冷了,河水不腥,觉得腥是你自己鼻子有问题。”朱桂枝懒得搭理她,她吃完早饭,还得挑两桶衣服去河边洗。
要是在家洗,这么多衣服得费多少水啊?
罗大友没再说话,他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像他的儿子,像他自己。
他们是一样的人,才成了一家人,不是吗?
潺潺的水声一直在罗河村每个人的梦中回响,整个村子安静下来后,只剩这水声汇成催眠曲。
朱桂枝在把所有衣服弄湿后,就把它们堆到一边,
洗衣区没几个人,大家都嫌弃水腥,不愿意来这洗衣服。
但总有人像她一样,不舍得花水费洗衣服。
家里有洗衣机也不舍得用,一直当摆设。
“大友媳妇,你也来洗衣服啊?”旁边的婶子喊了一声,拿着小板凳坐下,也跟着一起洗刷。
河水冬暖夏凉,这就是她们一直愿意到这洗衣服的主要原因。
“新媳妇讲究不来这洗,咱们一直在这洗衣服,在家洗总觉得不干净。”朱桂枝用力刷着衣服,笑得眼角皱纹堆一起。
“这水也不知道怎么了,洗完晒干的衣服就有股味,我女儿说是血腥味。”那婶子随口回了一句。
朱桂枝摆手:“咋可能?这条河是从隔壁A国流过来的……”
她看到一套被单随着水流滑过来,想也没想就用搓衣板去挡,正好卡在阶梯。
“呦,谁家新被单冲走了,花色好看……”朱桂枝捞起来后,打开想把淤泥洗干净。
“啊……”隔壁婶子扔了捶衣棍,倏地跑上岸,惊恐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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