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
罗大壮被惊醒后,看到堂屋外开着灯,他倏地起身出去看。
“不确定是不是他,你别上山。”苏白芷神色凝重,给女儿包扎伤口。
竹竿尖锐的部分,划过笑笑的肚子,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用的巧劲。
伤口不大不小,消毒后不需要缝针,定时换药几天就能好。
“怎么回事?”罗大壮快步走过来,看到带血的棉花和纱布,以为苏白芷受伤了。
“爸,刚才窗外有人伸竹竿进来……”罗振军把事情简单说一遍。
二虎和三虎都没醒,他们的房间在最外面,隔得有点远。
罗大壮手握拳,恨不得立刻冲到罗大友家,把罗长军拉起来揍一遍。
三癞子被他送上山,不是让他有更多时间琢磨事吗?
远离人群久的人,跟动物没区别,走上极端是迟早的事。
当年三癞子会找上白知青,是罗大友提的建议,后来发生的事自然而然而成那样。
“小姨父,咱们回来拜祭就离开,别纠缠以前的人和事。”苏白芷不是怕那个三癞子,而是不与烂人纠缠,也是在保护自己和家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知道对方穷凶恶极就更还远离。
罗大壮诧异地看向她:“阿芷,他要是在村里作恶,会有更多人受害。”
苏白芷:“那会有警察找他,而不是我们。”
“在不确定能不能保全家里人安全的情况,避让是最好的方式。”
罗大壮:“……”
但很快他回过神,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现在三癞子毫无顾忌,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硬碰硬吃亏的是他们。
“明晚我们就坐火车离开。”苏白芷眸光闪了一下,今晚这个人可能只是想给他们一点警告,难免不会临时起杀意。
人是复杂的,有时很难用常规的逻辑去解释。
幸福者避让原则,他们也该避开。
三人在堂屋坐了一会儿,都没说话。
笑笑她们住的房间,窗户已经关起来了,房门敞开着。
天空逐渐泛白,各家的鸡陆续扯开嗓子报时间。
天光大亮,他们一行人各自提着东西,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