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阮还没回来,没有搜查鹰,就难以确定双子Y的具体方位,所以四人组只能等。

结果等来等去,没等来好的,倒等来了坏的。

这里的气候夏暖冬寒,每到冬季零下十几度是常事,前些日子刚下完雪,这天一过傍晚,又开始纷纷扬扬,很快就铺白了地面。

入夜时分,唐星巧正在屋里睡觉,半梦半醒间,猛然被一阵唢呐声吵醒。

没错,确实是唢呐声,吹的还是那种出殡的丧曲。

她爬起身来,迷迷糊糊裹上羽绒服,前往外面一探究竟。

谁知刚出门,就发现有个秃头长小胡子的男人,居然顺着院墙翻了进来,此刻正站在院子正中央,对着那只她宰了一半的、血淋淋的死猪,微笑搭讪,并动手动脚。

他抚摸着油腻的猪头,脸上的表情近乎痴迷,就跟发了癔症一样,仿佛面前的不是猪,而是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

这一幕看得唐星巧毛骨悚然,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喂,大哥,您还好吗?”

秃头男毫无反应,依旧和猪头卿卿我我,不一会儿甚至还上了嘴,作势亲吻。

她大惊失色,赶紧走上前去,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

“大哥!大哥您发什么疯呢?”

她连续又拍了好几下,总算拍得秃头男有了反应。

秃头男双目呆滞转过头来,却在看见她脸的一瞬间,表情狰狞地吼道。

“操!哪里来的野猪!”

唐星巧:“???”

眼看他抄起架子上的剔骨刀,劈头盖脸就要朝她砍来,她果断转身就跑,回房间牢牢锁住了门。

外面用刀砍门的动静还在继续,咣咣咣,咣咣咣,夹杂着秃头男“野猪!野猪!”的骂声。

这怎么人和猪还分不清了呢?

唐星巧又惊又疑,她迅速从抽屉里取出链子镖绑在腰间,想了一想,又拿了一沓自己画的辟邪符纸贴满衣服,并在脸上也贴了三张。

做好准备,她这才顺着窗户翻出去,直接来到了街上。

……实在是不看不知道,一看能把人活活吓出心脏病。

她盯着眼前的场景愣了很久,终于回过神来,打开了和另外三位队友的群内视频通话。

“哥哥们,东街出事儿了!”

*

嘀哒嘀哒嘀,嘀哒嘀哒嘀,唢呐吹的丧葬曲仍旧响彻整座东街,气势宛如集体出殡。

街道上灯火通明,所有的摊铺都在营业,居民们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有的甚至还穿着睡衣拖鞋,披头散发地四处游荡。

他们是在梦游吗?不是。

他们正在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