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视线落在花上,乍然想起闭关之前段白衣的话。

“黄粱一梦。”她轻声念出来,段白衣不解地回头看她。

谢照笑了笑,凑在段白衣耳边说:“大师姐,你之前说的那个黄粱一梦,是什么东西啊?”

段白衣付了钱,接了那枝花,递给谢照。

谢照看了眼段白衣,段白衣又往前送了送,谢照只好接过。

段白衣说:“就是一种花。”

谢照:“……”

她看着手里的花,又想起从幻境里带出来的那朵红花,她哎呀一声,从乾坤袋里找出那朵红花。

红花一冒出头,就跳到了段白衣身上,还念叨着:“你们这是谋杀花!”它一面说着,一面往段白衣怀里凑。

谢照眼疾手快把它逮回来,“你是什么花?”

红花说:“红花。”

谢照:“……”

她指着红花,表情狰狞了几分,又问:“别跟我插科打诨,你是什么花?”

红花哭哭啼啼起来:“救命啊,杀花啦。”

它的声音不小,引得不少人回头看她们。谢照把它死死捂住,“闭嘴。”

谢照又把它塞回乾坤袋里,和段白衣准备回程。回到惊鸿派天还没黑,谢照把给他们带的饭分发给他们。发完的时候,刚好有惊鸿派弟子敲门通知掌门开会。

谢照出门正好和隔壁长胡子碰头,长胡子又仰着下巴,用鼻孔看她,从她旁边走过。谢照忍俊不禁,跟在他身后,一同到了会客厅。

陆陆续续有各门派掌门到来,谢照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有人看着她,不屑又惊讶道:“闲俞派的掌门不是个男人吗?怎么成了个女人?”

谢照皮笑肉不笑:“因为我去泰国做了个变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