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范澌再问。
“总部。”李呈天依旧维持着他的镇定,他从不是个慌乱的人,不管陷入多大的麻烦还是多次徘徊在生死之间,他总是能优雅得像在海边喝着红酒度假的绅士。
范澌觉得这个男人的这种神情常常地迷惑过他,他很少看见过这样的男子,就像他之前杀的那个fbi叫吉察尔的男人也没有。
“能不能明天给我?”范澌的疑问句说得像陈述句,里面缺乏情绪波动。
李呈天觉察出,把头偏过,看着床边的黑影,一字一句地问:“范博士拿你做过第三号情绪实验?”
第三号情绪实验?就像机器一样思考神经不会跳动的那一类?
范澌摇头,对着李呈天手的枪没有一丝的斜离,他弯下身子说:“不管一号,还是二号,三号,不给我磁盒,我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为我作陪,你觉得怎么样,我亲爱的卫道士先生?”
李呈天握紧了拳头,修得合宜的指甲把掌手都掐出了血,他依旧沉稳:“你是他的孩子。”没有父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是种身体最壮实健康的成年男人都捱不过的实验。
范澌冰冷的嘴唇滑过李呈天的耳朵,冷得让他心里一悸,范澌说:“他知道,他一直知道……”
他摸上了了李呈天的脸:“他一直都是个让人爱戴的君子不是吗?”
范澌第一次觉得,他的师父杀了他的父亲果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拯救他而来的。
“他拿你作实验……”李呈天再次重复,不想让自己相信他自己所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