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会,以为自己会有一些别的想法,他回来几个小时,就有了太多的想法,可看著这样的他哥,他奇异地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觉得有一种异常的平静,就像他那些猛烈的让人窒息的感情全都生了绣,它们还在著,可是,它们已经不能流动了。
潜意识里,他骇怕著在机场里他哥那种眼神表达出的吞噬感,以为他哥会有什麽动作,打他骂人或者怜惜……那样可实在太尴尬了,因为,他已经不知道会作出如何反应了。
他没有了眼泪,没有了埋怨,没有了计较,不再去想他们的感情是什麽面貌了,所有的一切他都觉得没有了概念之後,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应那些带有感情和亲昵的动作了。
所幸,他哥没有更大的动作。
不得不说,他是有一些庆幸的。
事情,有时候其实真的是一成不变的。
回来的谭少第二天就跟一些人见了面,他们确定谭少的住所没有变化,还客气地询问著他要住的时间,确定他退休後,要求他与新的接管人与他们开一次会,详细讨论一些问题。
讨论时,他们理智又狡诈地谈判著,凶狠处亮枪的亮枪,摊底限的摊底限;谈好了,自然能假装什麽毛病也没有的握手道别,活像谁也没恶心过谁一样。
完了谭少带著的一帮人出了场所,新的谈判接管人第一次作为主谈判上桌面,对於会议上范将军的一言不发的深沈与他家的前老大阴险狠毒的笑面虎形象有些不太怎麽能联系到一块,问他这前任老大,“你们真是一块长大的?感情深厚得不行?我怎麽瞅著你们就是南北极一样,除非地球全成了碎片才有可能在银河里有一点擦肩而过的交集?”
桌子上的谭少与范将军,他们的眼,就算是看到对方了,也像是全然的陌生人……每一次谈判都是如此,也难怪别人老对他们传说中的深厚感情有所疑惑了。
谭少听了,笑了。
瞧吧,只要没看过他们以前的人,都会觉得他们其实是那麽的没有交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