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译手夹著烟,笑出了声,有些无奈地看庄严明:“我跟他再好,也不可能跟平常夫妻那样……”
庄严明“嗯”了一声,其实他看了这麽几年,多少也看清了他们的相处,但,还是不够看清。
“也没什麽,说透了也没什麽不好,他其实也是想心疼我的,我老不给他机会。”曹译笑了几声,整个人的眼角眉梢都脱去了白天那飞扬的风情,现在整个人都沈淀了下来。
庄严明又“嗯”了一声,第一次觉得自己管多了。
人就是走得太近,以为自己看得明白了,其实再近也不是当事人,代替不了他生活。
“真没事……”见庄严明不吭气,曹译再次安慰。
他跟闻皆,怎麽说都是他甘心把自己放在那麽个位置上,两个人中间,总有一个把全局看得够明白,知道自己的位置才能继续下去的,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想维持一段感情比生存这事更是少不了周旋,尤其他选择了闻皆,那个天生凉薄,骨子矜贵的男人,更是得多多少少要退让一些。
而且他也没吃亏,这几年里,他跟闻皆多少也算是把距离拉平了,至少闻皆知道他们要是分手,他也不会再回头,也不会过不好。
而现在,把事情捅破了,曹译想也没什麽不好。
他也打算再示示弱,让闻皆在感情上依赖自己点。
毕竟自己爱他,总是希望在感情上,自己就算不强势,但也想让闻皆依赖著点,他们也不年轻了,如果要长久,换个相处方式可能还新鲜一点,也许这样伴著伴著两人就一辈子了。
曹译从来都是个生存主义至上的人,想明白了,也就让自己去释然,对庄严明继续说:“其实这样也挺好,你别操心了,就看著呗,你看我以前求而不得都熬过来了,现在闻皆是真把我放心上,还有什麽过不去的?”
和庄严明谈完,曹译回了家,闻皆正躺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就算沈默,薄情英俊的脸上还是有著几许掌权者的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