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是不是天黑了你就想耍流氓了?”我拉住他的手,问他。
“随便你怎麽说。”陈东也不耐烦,“反正怎麽样我也说不过你,随便你。”
他拉扯著裤子下来,我挣了两下懒得挣,随便他。
光线很暗,谅他也看不出什麽来。
他闻到了药油的味道,凑到大腿处闻时,倒抽了口气。
他拿出打火机,打起光在那处瞄了一眼,就一眼,他像爆竹一样炸起了身,就著那点点火光,我看见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凌厉:“谁打的你?”
我说:“你想冷死我?”春的夜色里,风不像白天般轻柔,却像冬风一样冽骨侵心。
他寒著脸把裤子拉起来,灵巧地系上,把我的衣服的拉链拉到最高处遮住我的脖子。
“谁?”
“我饿了。”我挥手他的手,不想答,提起脚步就要走。
“你……”他狠狠地咬了下嘴,走到我面前蹲下,“我背你。”
“我不是残废。”对著他那已经有了男人坚毅背影雏形的背影,我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不是……”他转过头,烦燥地说:“上不上来?快点,别逼我发脾气。”那眉宇间紧皱著,显示著他的不高兴。
“张健,你这个时候别跟我倔好不好?别逼我求你。”黑夜里他眼睛有点发光,有点吓人,我把身子倒在了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