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不过,这个人,我现在不想再跟他打一架什麽的,自那架之後,我骨头错位,是给医院的车给拉走的。
我爸又火了,平时笑面虎的老头怒得要叫人去踏平那书画大院的门,还好,我妈给拦住了,说:“你今天踏平了他家的门,改明儿他来踏咱们家的,儿子到时候连个养伤的地方都没得了。”接著就是大哭。
然後,我奶也接著哭,埋怨那小子家怎麽是跟我们家旗鼓相当的家势,要是差一点点就可以报仇过去了。
於是,基於是小孩子闹事,而陈东的家长也拖著他来陪了罪,这事只好了了。
而陈东在那之後,就在我身边鬼鬼祟祟,对上我的眼就是笑得露出白牙齿,就像一头凶狠的却又要向人讨好的狼,看得我一阵生寒跟厌恶。
我讨厌陈东,无庸置疑。
陈东讨不讨厌我,关我屁事。
他来我们家陪礼陪了好几次,陪得跟我奶熟了,就央求老人家说:“张健不理我,我怎麽讨好都不管用,您帮我说说情去。”
他捣鼓地敲著我奶的腿,我担心他那贱手一个没落实了敲疼了我奶,冷冷地把那爪子打开,跪我奶面前,轻柔地用手抓捏著。
陈东僵了脸,揉揉手,也跟著跪下,又朝我奶谄媚地笑……
“小孩子不记隔夜仇啊。”我奶还是特慈祥,老人家记性不好,不记得前段时间暗地里拿著她的小剪刀扎著布人要帮我报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