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朝昂笑出了声，他发出了一声古怪的笑意，内心澎湃，被逼迫到顶点的他再也斗不过完全无动於衷的屈鸿，只能陡然站起，拿著手中刚还懒散在看的平板电脑快步往门外走去。

他走得很快，快得就好像要把居於屈鸿之下的挫败与羞耻摆脱一般一样。

他再一次知道，原来爱得深的那个人，就是输得最多的那个人。

而屈鸿显得比乔鹏的杀伤力更强，只是几句话，几个姿态，就让他像只丧家之犬一样夺命而逃。

这下，不用他说什麽，屈鸿就已经知道他爱他得有多惨烈。

万朝昂离开办公室後开了个地方静静坐了好久，久到他坐著的窗口位置外的夕阳都落了山，他也还是一动不动。

等到天色都全黑了，他坐的位置也全黑了，窗外的华灯闪烁著光芒，他才慢慢站了起来，而脸上，也有了浅浅淡淡的笑意。

与过去的笑意不同的是，这笑意少了几许假意的热情，多了几许漫不经心。

万朝昂坐在那想了很多，多得他把他未来的生活都假设并梳理了上十遍。

而每一遍里，屈鸿都不是主角。

或许以前还不确定他对屈鸿的那些爱意会驱使他做出什麽疯狂的举动，但现在这样的屈鸿却无疑让他肯定，他跟这个人没有未来。

他已经为乔鹏低过腰，知道那种弯腰却被人鄙视的滋味，而他能为强势胜於他的屈鸿低腰又如何？这个人又不可能为他的付出有其它什麽让他觉得可以接受的感受，他只会屈高临下地怜悯地看著他，又无动於衷地看著他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