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也围绕著这个话题没说多久,几句後,就把他手头上的事说了,跟唐浩涛说他谈判多日下来的合约,老板不给签。
唐浩涛在那边沈默很久,叹气说:“关凌,不要这麽狠。”
“谁狠?”关凌语气平和地反问:“你非得和我谈私事?那好,到现在这地步,又到了谁都知道商总是只要适当的人就可以去勾引到他的地步,我不想要这种难堪就是我狠?他细心照顾商超,让我包容,我不包容就是我狠?难道哪天他要是觉得他爱上了商超,我不让他和他在一起,我离开他也是狠?还是说,在你们眼里,我就不是人了?还是说,商超长得像他敬爱的父亲,我就要把他父亲一样地供著忍著,他才满意?我们都这把年纪了,看问题能不能实际点?我已经退步到没法再退步的地步了,现在只想过点自己的日子,他也过他的去,我不是他和他们商家的奴隶,我有走的权力,而且我现在也是容广的股东,给我点尊重不难的。”
“我也有我的生活。”这是关凌最後告诉唐浩涛的,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不太想跟心都偏在商应容那边的唐浩涛多说什麽。
他觉得他这些年的再次付出也够了,应该到此为止了。
阿清最终带回了有著商应容签字的合同,阿清在走的时候有些犹豫地看了关凌一眼,此时看合同的关凌也抬头看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吧……”
“商总有点不太好,”阿清硬著头皮说,“医生说肠胃完全紊乱了,还有严重的神经性胃炎。”
关凌听了皱了眉,跟阿清说:“如果他死了,他手里的股份是商凌的?”
不过他比阿清更清楚知道这个事实,把合同放下,算了算说,“如果他不跟我留婚,他的一半是我的,有一半是商凌的,加上我手里现有的,那麽容广我就是最大的股东了……”
他失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什麽没得到,至少,商应容要是死了,他打拼下的容广就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