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林少省嘀咕,面露失落,“反正总是只有我一人吃,走吧,块走吧。”
乔岫藩一听,微微低头,看着锃亮地板上全铺满了素描画,一幅幅动物画像,猫,狗,象,鳄鱼,几乎都是用寂寥简易的画笔勾勒出的,可以想象这个男孩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孤零零画画的样子。”
“那我留下陪你吃?”乔岫藩微笑。
“真的?”林少省马上跳起来,却又作无所谓状,“我可没强留你哦。”
两人坐在长长的西餐桌两端用餐。
菜是保姆做的,每道都很精致,用银亮的带金柄的盖子半掩着,好看是好看,却有些冷冰冰。
林少省闷着头吃,前额的两根卷曲的毛还是没被压下去,一晃一晃的。
乔岫藩慢慢吃着一碗松软的白米饭。
“喝酒吗?”林少省叫保姆开了瓶香槟。
“不,我不喝的。”乔岫藩笑笑。
“那我自己喝。”林少省为自己倒上满满的一杯,咕噜噜地吞下去。
“你这是品酒吗?”乔岫藩笑笑。
“我爱怎么喝酒怎么喝,反正有的是。”林少省撅着嘴巴。
乔岫藩夹起茄子吃。
“这样和人一起吃饭真是少有。”林少省笑嘻嘻的,“还是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
“我们在题海中徜徉了四个多小时。”乔岫藩打趣道。
“别提了,烦。”林少省皱眉,“我恨死数学了,我根本不知道学那有什么用,我只喜欢画画。”
“你画得很好。”
“就那些?你在房间里看到的?”林少省笑得得意,“那些都不算是我画得好的,都是随便玩玩,练练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