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熊橙意外,贝翊宁那样的冷血动物会喜欢仓鼠?
“小花死了后,爸爸抱着它和我一起去花园的小坡把它埋掉了,我说要为小花建一块墓碑,爸爸也同意,所以我知道爸爸虽然嘴上嫌小花又脏又臭又会吃,其实心里也舍不得小花。”
熊橙笑了,转念一想,贝思哲说的有几分道理,也许贝翊宁心里的想法和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他本来就是一个难以琢磨的男人。
等粥起锅了,熊橙对贝思哲说:“你爸爸病了一直闷头睡觉也不好,至少得吃点东西,我们现在把粥端过去给他。”
贝思哲点头。
又走近贝翊宁那扇静音木门,贝思哲推开门走进去,爬上床叫爸爸起床。无奈,贝翊宁是资深熟睡协会的成员,非地震叫不醒他的耳朵,任贝思哲在一旁叫他,挠他痒痒,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他都纹丝不动。
熊橙放下手里的碗,走到窗边,安静地看眼前这个厚重的窗幔,一秒后,她作出决定,动手拉开。
哗的一下,室外的阳光直直地流泻进来,映照在贝翊宁的脸上,从眉心到下颏,一路锋楞毕现的线条,顷刻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淡金色。
惹眼的阳光在他的眼皮上不停地跳跃,他不得不睁开眼睛,而第一瞬间,映入眼眸的是站在窗口的女人的背影。
米黄色的紧身t恤,水蓝色的牛仔七分裤,后脑勺有一颗松松的花苞。
俗气至极的打扮,没有半点美感可言。他不禁皱眉,深刻的不悦从心底升腾。
而她似乎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看见他睁开了眼睛,拍了拍手,笑容镶嵌入溶溶阳光:“你的房间乌漆墨黑的太像鬼屋了,你又不是吸血鬼,还害怕见阳光啊?来,坐起来吃点东西。”
他的黑眸微微一折,自己都没察觉,片刻后漠然地挪开目光,声音沉哑:“谁允许你进入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