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的水果和最喜欢的人,一起吃掉,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快活的事吗?
邵晟扬晚上睡得不踏实。
平时两个人就寝都是亲昵地抱在一块儿,恨不得化作一对连体婴。可现在邵晟扬有伤在身,夏斌就自己往旁边挪了挪,扒着一小块床拐睡了。他睡相不好,万一夜里压到邵晟扬伤处,挨骂就罢了,更要命的是他自己也心疼得不得了。
夏斌躺在邵晟扬身边,睡得迷迷糊糊,被身边人翻来覆去的动静吵醒。他揉着眼睛拧开床头灯,打了个呵欠。怎么?难道不是睡得不舒服吗?
腿上打着石膏,身上还有多处瘀伤,光是想想就觉得不怎么舒服,失眠也可以理解。但夏斌凑近一看,发现邵晟扬是睡着的,眉头紧紧皱着,拳头攥的死紧,好像在睡梦中忍耐着什么折磨。
他轻轻唤了声“邵晟扬”,对方发出含混的梦呓,却没醒过来。
原来是做噩梦了。
夏斌在这方面比较迷信,坚持认为不能叫醒做噩梦的人,否则会发生不好的事。他盘膝坐在床上忧心忡忡地等待,不知这波噩梦最终会过去,还是人彻底惊醒过来。
他愿意分担对方的痛苦,但是梦境这种东西,就算他想分担也分担不来。
邵晟扬低低地叫了一声,整个人抽了一下,醒过来了。夏斌拍拍他的肩膀:“做噩梦了?”
邵晟扬条件反射地甩开他的手,向旁边一躲,仿佛极为惧怕他。夏斌将床头灯拧得更亮:“是我啊。你都梦见什么啦,把我当妖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