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什么大碍!肯定他为了安慰自己故意这么说的!
乔元礼的手臂被固定好,包得像个木乃伊,送进病房里观察几天。乔铭易心急如焚,在旁边转来转去。
他觉得医生应该是懂英文的,壮着胆子上前攀谈,结果医生一张嘴就是一连串专业名词,听得乔铭易宛如回到了大学英语六级考试听力现场——啥也听不懂!
最后只能哭丧着脸回到乔元礼床前,颓唐地爬在床边。乔元礼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摸摸他的脑袋。
“我真没事儿。以前受过比这重得多的伤呢,不都好好活到现在了么。放心吧。”
乔铭易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用力蹭了蹭。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看出安娜她……她……如果我不劝你跟她见面,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别自责,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我当初……”
“你别报复安娜!”乔铭易叫起来,“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报警好不好?”
乔元礼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铭易,”他语重心长地说,“我是混黑社会的。先不提警察来了抓我还是抓她的问题,黑社会向警察求助,丢不丢脸啊?”
“但是……她也蛮可怜的。假如她愿意放弃复仇,你就放她一马好不好?”乔铭易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她以后要还是打什么坏主意,那随便你,但是这一次就放过她吧。要骂我圣母就尽管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