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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鸣那双眼像深海,像旋涡滚着巨浪,让她心神澎湃,意识混乱。

云知避讳开视线,半晌说:“我是和尚。”

“嗯,我知道。”

“出家人不能结婚的。”云知垂眼,低低的说。

路星鸣沉吟几秒,“可以不结婚。”

她咬了咬唇,“我以后要回去继承师父衣钵。”

路星鸣毫不退却:“我头发已经提前剃了。”

云知又说:“很、很穷的,还没有肉吃。”

路星鸣轻言四字:“妇唱夫随。”

云知没再说话。

路星鸣跟着沉默。

她放在鞋子里的脚尖突然不安的蜷了蜷,颈上很烫,头顶传来的视线更烫。

云知屏息,鼓足勇气仰起头看向他;“早恋、早恋会影响学习,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可以等到毕业那天再……在一起。”

她越说声音越低。

路星鸣欣然应和,缓缓一句“好”。

又过一会儿,他弯下腰,贴近云知说:“那我可以先要一个定金吗。”

清冽又低沉的声线于耳边炸响。

云知羞得眼圈都红了。

脊梁紧绷,一双眼禁不住四下张望,确定多次周围没人后,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快速在他脸上落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细吻。

路星鸣怔住。

云知一把将手抽出,慌忙后退躲开他注目,磕磕巴巴说:“我我我先走了,路施主再见。”临走时还不忘关心,“施主要多穿衣服,不要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