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起他一直以来对她的种种怪异, 加上他刚刚喊她的那声阿姐，心中有个结论已经浮现了出来。

“什么是正道，什么又是匡扶正义, 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为了这些可笑的道义，我竟然杀了自己最亲的人。”

“我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一下子全都说了出来, 那些深埋在心的绝望与悔恨，瞬间将他埋没。

对，既然她能重生，叶云离也能重生，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老天啊，我季阿宝是何德何能让你对我这么好。

她努力拾回一些自己的理智，将季崇明稍微推开一点，她抬手擦去他的眼泪，对他轻声说：“别哭，很丢脸。”

季崇明愣愣看着她，却又很快低头，似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对不起我……”不该告诉她的，怎么一时冲动就说出来了呢？现在要怎么收场。

季阿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这儿人很多，咱们换个地说。”

季崇明僵硬的点了点头。

服务员给他们找了个的厢房，季崇明一路都低着头，跟在她身后没有再说话。

进去以后，季阿宝深呼吸了一口，转过头对他说，“说吧，你是谁？”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她还是要听他说出来才能安心。

站在他面前的人低着头，双手握成拳，似乎在尽力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