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日,谢昭仪来了葵水,在塌上痛得死去活来。
段婕妤与她还算有些来往,百般劝她朝皇后低头。
谢昭仪已痛得面如薄纸,缩在被褥里,颤声道,
“我并非不与她低头,我与她无冤无仇,她又贵为皇后,何苦与她为对,不过是一条贱命,早死了事。”
段婕妤这段时日跟着傅娆,只觉日子从没这般好过,她可不愿死,见谢昭仪心存死志,气不过跑来坤宁殿求情。
傅娆身为医者,多少看不下去,着宫婢提着药箱,一行人浩浩荡荡赶来昭仪宫。
谢昭仪已痛得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傅娆见状大惊,立即给谢昭仪施针,又着人煮药给她帖暖宫贴,从下午申时忙到酉时,等到谢昭仪醒过来时,见傅娆满头大汗,愧疚不已,
“谢娘娘救命之恩....”
傅娆最见不得自暴自弃的病患,皱眉斥道,“你这身子便是你自个儿熬坏的,既是想死,何苦这般折腾,干脆抹了脖子岂不干净?”
谢昭仪愣住,她的仇人还未死,她为什么要死?
当即泪如雨下,孱弱朝傅娆施礼,“还请娘娘救我。”
傅娆无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帮着她施针三日,用了三日的药,谢昭仪头不痛了,小腹也不发冷,待月事过去,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一个人长期被病痛折磨,便会心生颓性,可一旦好起来,尝到甜处,自然就打起了精神。
谢昭仪也没旁的能孝敬傅娆,将亲手做的绣品呈给她,
“臣妾别的拿不出手,唯独这双面绣还算过得去,娘娘不嫌弃,便戴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