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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蒂拉,谢谢!”勒梅拥抱了她一下,“我要走了,蒂拉。”

“您要去哪儿?”

“关键不是去往何处,而是去往何时。”

“……什么?”

勒梅双手捧着那张纸,读出了纸上的内容。蒂拉根本听不懂他所用的语言,只觉得那抑扬顿挫的语调像是从远古传来的魔咒。随着勒梅的念诵,纸上的字母和符号发出幽幽的蓝光。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拨回了原位,一切都正确了,和谐了。

蒂拉听见了钟声。

如同有千万口大钟在远方的教堂钟楼里鸣响,声音随着风传到了这座加勒比海的小岛上。

“我听见了钟声。”勒梅说,“是方程式无与伦比、跨越时空的力量在呼唤我,牵引我去下一个地点,下一个时间。”

“勒梅先生!”

钟声里,勒梅的身影逐渐变淡。

“再见了蒂拉,勇敢的女孩。也替我向埃德加和彭斯船长道别,就说……”

他的身影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就说他们不必惧怕诅咒,因为……”

那张纸飘落在地。

詹姆斯拉着埃德加参观了整座庄园。他对奢华的卧室和宴会厅赞不绝口,对阴暗的牢房和刑囚室则破口大骂。他特别喜欢弗朗西斯卧室里的大床,扑在上面打了好几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