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寻瑾看了看陆漪,也未出声。
常夕饶喝了口水,又分别瞧了瞧这三人,识趣地没再多言,打算等惜安吃饱,再带小丫头回家。
后来他见杨寻瑾夹菜时,筷子竟是没落准,便怔了下。
他问道:“你的眼睛又要瞎?”
杨寻瑾闭了下眼,再睁眼时,筷子落准,淡应了声:“嗯!”
常夕饶脸色微沉:“你不用顾忌其他,若是柳遥遥可疑,便无所不用其极地审她,必须拿到解药。”
杨寻瑾道:“我知道。”
常夕饶沉默着喝完一杯水时,恰惜安放下勺子,急着回到襄锦夜身边的他没再逗留,抱起惜安离去。
没惜安在,陆漪便未继续用膳,将筷子放下。
她起身朝外走,被杨寻瑾拉住手,好在这次他没给她用药,她甩开他,去到外头倚在门边看月亮。
索性是晚上,杨寻瑾未勉强她吃多少,便由着她。
杨寻瑾也站起身,来到门口,贴着她而站,他欲去拉她的手腕,她立即走开,大步朝院外去。
然而只要她一过去,平时隐没的精卫便又跳出拦住她。
她回头看了杨寻瑾一眼,去亭内坐下。
杨寻瑾正欲缓缓朝她步去,这时邱忻进院过来禀报:“公子,柳遥遥还是不松口,哪怕用刑。”
杨寻瑾想了下,便道:“推轮椅过来,我去。”
邱忻将轮椅推来,扶他坐下。
杨寻瑾又看了陆漪一会,便由着邱忻将他推走。
终无山庄设有一个颇大的牢房,柳遥遥便被关在那牢房内,当下她满身是血,显然是被用过刑。
趴在地上的她看到杨寻瑾到来,马上爬起身。
她无力地扒着牢门,声音沙哑难听:“杨寻瑾,亏你还是夕饶哥的兄弟,你却如此对我,他不会放过你。”
杨寻瑾朝她淡漠打量:“解药。”
柳遥遥激动道:“我说过,你的毒不是我下的,你怎可如此冤枉我,你将夕饶哥置于何地?”
杨寻瑾道:“他知道你的处境。”
柳遥遥怔住,随即红着眼道:“不可能,是你隐瞒了他。”
夕饶哥不可能任她在这里受折磨。
杨寻瑾瞧着柳遥遥那浑身是伤的凄惨模样,可以知道她确实嘴硬得很,就算用刑也逼不了她松口。
他稍思,便道:“你的夕饶哥,正和襄锦夜在一起。”
柳遥遥睁大眼:“你说什么?”
杨寻瑾道:“给我解药,我放你回去。”
柳遥遥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我不相信你。”
杨寻瑾吩咐邱忻:“带她偷偷去趟常家。”
邱忻应下:“是!”
邱忻将柳遥遥手脚绑起,并将她的嘴堵得死紧,抓着她离开牢房,用一辆马车带她前往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