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们终于过来,温玉璇环起胸,乐得看戏。
杨寻瑾明显不悦喜事被扰,他吐出二字:“理由。”
柳域道:“我儿柳寂淮死于陆漪之手,这就是理由,把她交出来偿命。”话语间,他不由咬牙切齿,脸上恨意更浓。
江湖人做事素来直接,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杨寻瑾又道:“证据。”
柳域的手下带着几位百姓上前,柳域道:“这几人是由国师府到东城门这段路上常住的百姓,他们亲眼目睹陆漪与我儿共骑一匹马往东去,又目睹陆漪随国师回来,我儿却不知所踪,我儿的死亡时间,恰恰就是在这之间。”
杨寻瑾道:“证据不足。”
柳域不由握紧了拳头:“烦请掀开陆漪的盖头,让我等看看她的伤,据查,那是因与我儿争执所致。”
卫氏上前道:“大婚当日,怎可中途掀了新娘的盖头?”
一旁的温玉璇见到母亲如此讨好杨寻瑾,也明显觉得杨寻瑾能轻易化解此次麻烦,便觉得不满得很。
母亲的作为,让她觉得丢人现眼。
杨寻瑾不知道叶千门的人是如何查到这些的,但知道他们敢闯过来,定然是拿了其他有把握的证据。
未免错过吉时,他无兴趣与之纠缠,便朝柳域招手:“你过来。”
柳域的手下立即道:“门主,谨防有诈。”
杨寻瑾淡道:“怕?”
柳域自然不会怕,便不顾手下阻拦,大步朝杨寻瑾走去,随即杨寻瑾靠在其耳边低声道:“你儿子是我杀的。”
柳域大怒:“你……”
杨寻瑾继续低声道:“他不仅企图抢跑我的妻子,还陷害从英公主,致其被罚和亲,可够死?”
柳域更怒:“一派胡言,毫无证据。”
杨寻瑾道:“关于他企图抢跑我的妻子,从你查到的那些事情,足以证明。关于他陷害从英公主,作为父亲,先帝忌日前后那段时间,你可知你儿子的去向?你确定要现在拿证据?”
柳域闻言,心里忽然没了底。
他再看了看场上这么多人,便沉默下来。
姑且不论他儿子是不是真要抢夺当朝国师的妻子,单是陷害从英公主,致其蒙冤之事若为实属,那被揭开的话,足以让他儿子死不安息,甚至会让整个叶千门遭遇飞来横祸。
他愤恨地看着杨寻瑾:“一切待你婚后再谈。”
杨寻瑾满意道:“可以。”
柳域转身挥手,带着自己的人大步离去,其他人见了,自然觉得奇怪,也好奇他与杨寻瑾谈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