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时,被人闯入,她当真心虚得慌。
她去到镜前梳了梳头发,转身离开房间去了前面。
归惜苑的院口,她见到倚着墙抱胸发呆,明显是难得有心事的邱忻,便顿住脚步,稍一想,就知道缘由。
她靠近他:“你……”
邱忻回神,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陆漪叹了口气,她理解其心中滋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站在胡一栀的角度,也并不是大错,说来说去不过就是立场问题,走过这个前路的她,没什么资格说其他。
何况,她所做的,比胡一栀要更过分得多。
后来出声的是邱忻,他道:“你不用开导我什么,不就是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了而已,我还没被她追到手,能如何。”
陆漪瞧了瞧他,应了声:“哦!”
她拍了拍他的肩头,过去进入院中。
来到房门前,她的手搁在门上,却迟迟没有推开。
她听着里头的毫无动静,低头犹豫了下,终是转身离开作罢。
次早,温家。
温郑清的独院中,温郑清与妻子沈氏坐在桌前,看着桌上还算丰盛的早膳,却是谁也没心情下口。
沈氏忽然将筷子拍在桌上,气愤道:“养那陆漪真不如养条畜牲。”
好好的齐安侯府,如今只是个商户。
温郑清抬眸看了眼妻子,没什么说话的心情,温家袭了几代的侯位没了,最承受不住的,莫过于他本人。
越想,他的脸色越阴得厉害。
温玉霜快步跑入屋中,她来回看了看父母,焦急地问道:“爹,娘,我听说我们侯府被国师……”
沈氏沉声道:“还侯什么府,拜陆漪与杨寻瑾所赐,你爹与你伯父都没了官职。”越说她就越来气。
温玉霜呆住:“这……”
这时温郑屿也大步走了进来,脸色沉重。
温郑清见了,立觉不妙,起身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温郑屿道:“因着就算我们受到了皇上的惩罚,杨寻瑾也并无就此放过我们温家的意思,开始在其他方面打压我们温家,璇儿今日便去了国师府,企图求他放过我们,但他不仅不放,而且他说……”
温郑清又问:“说什么?”
温郑屿叹了口气,继续道:“他说温家现在所受的,只是个开始,更难受的,还在后面,而他做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陆漪,因为他恨陆漪,便要毁了温家。”
沈氏站起身:“因为陆漪?”
温郑屿点头:“这是璇儿带回来的原话。”
沈氏不由激动起来:“那他究竟还要做什么?我们温家还不够惨?”
温郑屿道:“其他的,他没说。”
沈氏转头便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陆白羽与温玉若,她不由气愤地过去朝陆白羽骂了起来:“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不仅背叛生养她的温家,还招惹上那么大一尊佛,害得我们所有人受连累。”
说着,她就要甩陆白羽一巴掌,被温玉若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