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流了几滴不存在的不舍得眼泪,使劲拍了拍阮甜的胳膊,说道:“阮老师,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阮甜安慰他说:“导演,我也很不舍。”停顿过后,她道:“毕竟我马上又要涨价了,你以后指不定就用不起我了。”

导演:“……”

剧组最后的杀青宴,众人都喝了不少的酒,连阮甜这样酒量不好的也在其他人的起哄之下喝了小两杯,面若粉黛,耳根都红了。

导演酒一喝多,说话口无遮拦,扒拉着阮甜猛地一顿哭,“网上那些人都说我们这是扑街电影!看都没看过她们怎么就知道那么多!黑粉孜孜不倦骂我垃圾,操!我真想当个网络喷子骂死她们!!!”

阮甜曾经也被网友轰轰烈烈的骂过,巴不得她立马去死才解气的那种。

所以对导演也能感同身受,她打了个酒嗝,叹气道:“网线一拔,网友去他妈。”

导演喝高了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她的话。

晚上十点钟,阮甜刚出酒店大门,迎着冷风还没上保姆车,就被人客气的请到了路旁的另一辆车上。

沈赦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刻,他总习惯性当个伪君子。

前夫前妻纠缠到他们这个份上的实属不多。

阮甜开窗吹了会儿冷风,脸上的温度降下来后,她望着窗外问:“沈赦,你这回又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沈赦好一会儿都没有吭声,修长纤细的手指搭在腿上,白净精致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阮甜转过头来望向他的侧脸,男人几乎同时侧眸,凝望着她的眼睛。

沈赦想起来那天晚上阮甜这双眼眸里噙满了泪水,微弱的啜泣声,抓着他的衣摆,挨挨蹭蹭。

那天晚上,他火气尤盛,心底有几分厌烦阮甜当时失控的模样,但又忍不住要往她身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