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阏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薄姬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确认此话是从姬阏口中说出后,嘶吼出声:“我昨夜不过是见了你一面,我何时非礼了你?”
姬阏坦然自若:“非礼之人自然不会承认。”
薄姬惶恐望向姬允,“君上,君上……你要相信妾,妾没有非礼他,妾心中唯有君——”
“住口!”姬允脸色已经是黑到了极点。
姬阏话语含着嘲弄:“你说你心中唯有鲁君一人,若是唯他一人,怎肯与我苟且?”
薄姬又一次被姬阏套了话,她看着君上黑透了的脸色,咬了咬牙,道:“自然……自然是因公孙子都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心中是唯有君上,可抵不过一时昏了头,迷失……”
她狠狠咬牙快速说完:“迷失在了公孙子都的美色里。”
姬阏忍俊不禁,唇畔漾起笑意,“多谢薄姬称赞,不过阏心中唯有公主一人,阏的美色自然归她所有。”
噗通——
姜诱感觉自己的心,又快速跳动了一下。
姬阏当真是不要脸的典范,能不动声色说出这么撩人的话,虽然明明知道是假的,可是一配上他那张脸,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阿。
遐想间姬阏已再次出声,不过这回他没接薄姬的话,而是自顾自说道:“昨夜薄姬迷失于阏的美色,欲要强行非礼于阏,阏自然是不从,凭着仅存意志挣脱,再是到了今日……薄姬欺负公主过后,袖中落了黄连粉为证,阏拾到想来对质,为公主讨回公道,不料薄姬色心又起,引诱阏喝有催情作用的茶水,再将宫女侍卫挥退,欲与阏行苟且之事,却不料阏有所提防,将二人茶水调换过,因此……”
他意味深长一顿,才接着道:“当药效发作之时,薄姬意识迷乱,识人不清,将枕头当成了阏,而殿内光线昏暗,鲁君在窗外见到这切,自然心中生出了误会。”
姬允听完后,竟然难得勾出了一个笑,“倘若事实真如公孙子都所说,那当薄姬药性发作时,公孙子都是在何处?又做着何等事?寡人可记得清楚,寡人一闯入殿内,便见到了你的身影。”
“那自然是……”姬阏眼皮扫向屋上横梁,“处在殿中最安全的地方,直到鲁君打开殿门,阏才放下心来,落于地面想向鲁君求救。”
“那你这盒胭脂,又有何冠冕堂皇的解释?”姬允显然是忍无可忍,声音较之前提高不少,“莫非是存心想要戏耍寡人,存心想让寡人误会于你?好显得寡人是气急败坏的昏君?”
“阏断然不敢。”姬阏说完眼神转向姜诱,望着她脸上的那抹嫣红道,“阏起初在地下躲避薄姬时,这盒胭脂被撞得将要落地,阏眼疾手快拾起,来不及放回原位,便顺手揣入怀中,等上了横梁闲得无聊,唯有掏出这盒胭脂把玩,将它往脸上涂抹是因为……”
他的眼中绽开笑意,话语在一点点变柔,“觉得颜色好看,想替公主试试,果然……真是好看。”
姜诱:“……”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