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着齐临这面无表情又心不在焉的样子,周扬心里慢慢有数了,这多半是闹别扭了。
“齐哥,这女人呀,你就得哄,她们那心眼呀比那针尖大不了多少。就我家那位吧,啧,我都不稀说她!”
周扬自认为在哄女人这件事上,还是很有心得的,只是他没想到齐临有一天也会遇到这种事,突然就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作为齐临的左膀右臂,自然要在关键时刻,为他分忧解难,这才能体现他的价值。所以周扬也是掏心掏肺的和齐临分享起如何哄女人的经验。
齐临要是知道周扬这一番心理活动,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冷笑着来一句,滚一边去!
周扬说到自己的伤心事,一时间竟拉着齐临诉起了苦。
齐临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闭嘴。”
周扬这才讪讪的闭上了嘴。
齐临是很烦,但他烦心的事压根就不是周扬以为的什么闹别扭。
那他烦什么呢?
与其说烦,倒不如说怕。
齐临年少轻狂那阵子,玩的确实野,但他有一点从来不碰,那就是感情。这玩意伤人伤己,他虽然没经历过,却是亲眼见过他二哥的事情,被个女人伤的体无完肤,实在可怜,这不如今他二哥还孤身一人。
或是小时候的记忆太深刻,或是他本身对这种情情爱爱就是不屑的,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说留恋过那个女人。
聪明人从不碰感情,齐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可聪明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一开始无非是贪图那一点儿新鲜感,后来也不知他哪只眼睛瞎了,竟一脚踩进了季流音这个深坑里。
当他意识到她占据了自己不少心神的时候,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