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分明是关切之语,可初梨直冒冷汗,心里害怕,觉得他这句关心来的太巧合,更像敲打和威胁。
她整晚都没睡好,嘴里说了些稀奇古怪的梦话。
第二天是陈也某个小侄子的五岁生日,他的父母在家中设宴,一并邀请了他们。
时间快到,初梨仍旧抱着被子不放,睡颜恬静,睫毛颤颤,下半张脸藏在被子里不让他看。
陈也的把她身上的被子拽开,动作虽然冷漠无情,嘴里一口一个宝贝小心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哄自家的孩子。
“该起床了。”
初梨枕着他的手掌,头发散乱,嘴巴不高兴的撅起来,软声抱怨,“困,我好困的啊。”
陈也说:“你可以去那边再睡,但是我们迟到了不好。”
初梨不动,她不管她就是困的起不来。
“你不起来?”陈也继而道:“那我先过去了,我在那边等你。”
他太了解初梨,胆小怯懦的姑娘不仅怕生还怕孤独,让她一个人赴宴和要了她的命差不多。
挣扎了三秒,初梨睁开眼,里面像蒙了一层雾气,她伸出双手做了一个要抱抱的手势,随后整个人和软骨头样抱着他,“你帮我换衣服。”
她打了个哈欠,还是很想睡。
陈也说:“可以。”
初梨得寸进尺,“你还要帮我洗脸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