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郊到城门这一路上,郝嫣与她说了不少京城的见闻与朝堂事,宜臻只静静听着,也不用如何回应,便觉得有人能一同说说话也挺好。
虽然许多事卫珩都与她提过了,且提的更细,一点一点掰开揉碎解释给她听,后头往往还跟着许多朝事见解。
和卫珩谈论这些,就好似在听夫子上课一般,脑壳生疼。
而在郝嫣眼里,就全是些新奇见闻罢了。
譬如流民袭京这事儿,卫珩只是匆匆带过,远没有郝嫣说的这般义愤填膺,面红脖子粗的,眼底里全是对流民的厌恶。
看来如今的大宣,真是乱的不能更乱。
“不过你随嫁入京,宴帖都还未发出去,想必还要再隔些时日才成亲办典吧?”
这话题转的有些快,宜臻微微一怔,倒也没遮掩,点了点头。
“那这段时日,你安置在何处?”
郝嫣许是聊的投缘了,竟拉过她的手,笑吟吟道,“若是还未寻好住处,便来我家做客如何?”
因为一个祝亭霜,和满门被贬斥的旧闻,祝府在京城倒也有名气的很。
谁不知祝家旧宅已被圣上收了回去,祝家上下也都离了京,据说是去往黎州投奔二老爷去了。
不过偌大一个祝府,竟只有祝二老爷免于遭难,在黎州安安稳稳地当着官,也不知这背后,有没有卫珩这位女婿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