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累得很了,季唯进屋时,柳意绵裹着被子,呼吸清浅又睡了过去。不够地上盆里的水有些浑浊,毛巾散落在地上,显然是擦过身,也换过衣裳。
季唯将新买的文房四宝摆在桌上,倒了水,整理屋子,开了窗,就坐在床边,握着那只戴了深碧色翠玉镯的细白手腕,送到唇边亲了亲,并长久的停顿。
他是舍不得的,可却是必须得走。
所谓铁汉柔情,不外如是。
若有人之前告知他今后会为了一个男人,将他心爱的事业搁置一旁。季唯恐只会觉得此人疯了,并拒绝与之交谈。
可只有事实发生了,才会知偶尔的放肆,是如此美妙。
季唯留恋地把那只手塞进被子,深深望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色尚早,季唯去马厩牵了驴子,先顺路去铺子交代了几句,才一路赶回长柳镇。
加盟一事,事关重大。
在这个时代,是没有这个概念的。
若能够成功将此模式运作起来,那西点的传播即可一日千里。
或许用不了多久,举国上下,就可接受西点。
到那时,季唯相信,以他所掌握的诸多秘方,上可俘获达官贵人,下可引得百姓群起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