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隔了百多年,他没有再回来过这裏。再隽永的香气也不会保存这麼久。
我知道,这只是薰香。
但是,我闭上眼,可以想象著他还在这裏。
他还穿著这衣裳,坐在空旷安静的地宫之中,喝著掺著薄荷叶子的水果酒。
黑色的地面上有一层水晶似的膜,映著他的倒影,那清冷剔透。
其实他并不冷,他是很暖,很柔和的一个人。
是我爱的人。
有双手从背后抱住我。
我轻轻的叹息,感觉自己从没有这样软弱过。
很想哭泣。
在塔拉夏的记忆中,没有哭泣的片断。
那时候的法师塔拉夏,是骄傲,自信,睿智,绝不会哭泣。
即使是落到最后的境地,他也没有软弱过。
在青丝的记忆中,也没有哭泣。
奴隶没有眼泪,眼泪是最无用的,不会让你吃饱,不会让你脱难,不会让你活得更好。
那是一种被残酷的环境强制学会的坚强的麻木。
但是,似乎那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记得任何一个细微的环节,我都记得。
但是我觉得那些过往与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除了他。
除了怀歌。
我只记得与他有关的一切。
对我来说,其他的全都那样虚幻不实。
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