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大概是一种石头吧,可是它比冰还冷。”尼尔笑眯眯的揽着我的肩膀:“现在是冬天,没什麽用处。到夏天的时候倒是个好东西,拿在手里,或者是用来给水降温,或者放在房间里面。”
他的手掌上有厚厚的茧子,很结实的手,和汝默那种高贵的细腻是不同的。汝默的手简直象是艺术品……
太不真实。
那个人完美的不真实。
尼尔的拥抱让我觉得眼眶有些丢人的发热。
停下,我可不能哭鼻子。
我是个大人了。
不再是那个抱着父母的腿哭着求他们别出门的孩子。
也不是那个在尼尔潇洒的离家远走时躲在门後面偷看他背景的小孩。
“啊,还是家里舒服。”他说:“你住哪间屋,我上去看看。”
“第三间。”
“哦噢,”他点头:“刚才那个长的妖里妖气的是谁?你什麽时候认识的那样的朋友?”
妖里妖气?这个新鲜的词让我愣了一下,然後笑起来。
这个词用在汝默身上可是不合适。要我说呢……
他长的有点太不食人间烟火。
我领着尼尔去看我的房间,他对我画的画,拼贴的干花,甚至对我的枕头都有无限的热情和兴趣。证例就是,他往床上一躺,看过枕套的花边之後,就宣布:“晚上我就在这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