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噌的跳起身来,象只敏捷的小豹子,他脸上有种和年纪不相符的凶狠与坚毅,两手撒死,死死抱住了黑山老爷的腰:“你想丢下我!你又想丢下我!我告诉你,你休想!”
黑山老爷本能的辩解:“我没想丢下你……”
其实,他想丢下的,也许……是他自己。
“好吧好吧……”黑山老爷恨不得揪头发捶胸口猛跺脚来发泄自己胸口的郁闷疑惑,但是现在身上坠著这个大包袱他什麽也做不了:“先进来吧。”
他话音刚落,门就开了。
白露站在门里,温和的脸上带著不赞同的神情。
黑山老爷觉得自己今天怎麽象是只风箱里的老鼠,往哪钻都不对,哪一边都有怒气抱怨等著他。
咳,有的时候,任性的人总是觉得全世界都对不住自己。黑山老爷当然还没那麽任性,他只是觉得身边所有事都不顺心而已。白露和白枫虽然不知道他在外面快两天一夜的时间都干了什麽,但是他们已经一致认同他肯定是没干好事去了,而且还拖著麻烦回家来。
白露的脸色能刮下三斤寒霜,白枫也没好哪儿去。他面无表情的端茶进来。主人没个主人样子,愁眉苦脸的。客人也没个客人样子,死死搂著主人的腰不放,两个人简直象是连体婴一样死死粘在一起。
他没好脸色,不过屋里两个人显然也没在乎他的脸色如何。
夜咬著嘴唇,看起来委屈到了十分,不,万分。
黑山老爷实在不知道怎麽解释才好。不管他脸皮怎麽厚,道行怎麽高……不管是谁,做贼的时候突然被抓住了手,这是怎麽也无法辩解,推托的。捉贼拿赃,他现在就相当於,嗯,人赃并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