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老爷打量他一眼,在桌面上敲了一下。
那位最迟来到餐厅的教授面前出现的是是最最简单的绿豆粥,绿豆煮的粒粒开花,豆壳却都已经滤去了,清雅的粥盛在一只熟褐色的深木碗里,碗上没有任何花纹赘饰,显的民常古朴直拙,豆绿汤汁中浮著一粒粒象玉珠似的豆花,闻起来就让人觉得神情气爽。
“绿豆粥可以解毒防暑,现在虽然夏季快要过去,但是热毒却已经在身体里积蓄了整一个夏天了。”黑山老爷继续不遗余力的宣讲粥文化:“菠菜拌豆腐皮儿这道小菜我也非常喜欢,啊,还有,请尝尝这糟小黄花鱼干。”
那个人的目光带著一种戒慎防备,从黑山老爷的脸上,又转移到自己面前的那碗粥上。他死死盯著自己面前那碗粥,似乎那不是粥而剧毒的一碗毒酒。
邓校长向在场的教职员工介绍了这位东方来的选修课指导兼食堂顾问,桌上泰半的人都表示了含蓄而热烈的欢迎,但是最後到来的斯教授除外,他板著一张脸好象在座所有人都欠他三千贯钱不还一样,舀起粥来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才试探犹疑的吃下一口。
绿豆粥煮的极好,那种绿豆特有的淡淡的涩味已经完全的煮化了,沾到舌尖的时候是一股淡淡的甜。
斯教授的冷脸或许会让一般人退避三舍,但是这绝不包括敬爱的邓校长与亲切的黑山先生。
“斯内普也住在地窖,你们平时有空可以多多交流。”
“什麽?他也要住地窖?”
黑山老爷点头:“是的,昨天晚上我已经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