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守什么呢?不用守。”
人全在别人船上,还有什么可守得?他们要真有祸心,守不守也不都是一样么。
我真觉得自己太轻率了,这船岂是能说上就上的?当时从贾府出来只想着少带人少带麻烦,可是现在这个世道虽然是太平世道,却不是现代那样的太平,就拿今晚这沉船时间来说,如果真是什么蝥曲水匪的盯上了我们,要凿船打劫,我们又有什么法子?文秀虽然会武艺,可是却不会水。余下我们这些根本门都没出过几次的女人们,又能有什么自保之力?
我迷迷糊糊的躺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睡熟。
只不过我心里涌起一个模糊地疑惑:“那江公子,他刚才见我的时候,似乎喊了一个王字……难道是文秀告诉他的么……”
第四十二章
晚间的这一场折腾还是留下了显而易见的后遗症。巧姐浑身发热的躺在那儿睁不开眼,平儿也烧的满脸通红,站都站不稳。
我惊慌但没失措,而且一大早就过来表示关心的江公子也热情的推荐了随船的郎中过来替平儿巧姐诊脉看病。
那位郎中倒是让人一见就不能小觑,眯着眼睛,在床前坐下。我没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破讲究。望闻问切方能断症,居然让人为了那种无聊的理由整出什么悬丝诊脉的把戏来,要我说,一半的病人只怕不是病死而是冤死在这个上头的。
“伤了风,又受了惊吓。”那位郎中约摸四五十岁,搭脉的手势纯熟无比,而且只用了一根食指。不是我怀疑他的专业,而是我突然想到似乎在哪里听过,有个小说里的名医叫平一指,给诊脉只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搞定。难道这个一指医禅真的是一门系统学科或是专业传承的技能?